原创散文: 武汉受难
替人入狱英豪胆,黄蔡齐心救夏山。
一九一一年,武昌起义以后,黄兴,蔡锷、宋教仁随同孙中山到南京制定《中华民国临时约宪》,夏山继续留在武昌。黄兴、蔡锷、宋教仁、夏山都是湖南人,即是同乡又是八拜之交的盟兄盟弟。分别那晚,为了述兄弟之情,举行酒会。黄兴、蔡锷、宋教仁嘱咐夏山要保重,以免兄弟们挂念。次日早晨,几兄弟挥泪而别。
可是,事与愿违,偏又生出一件人命官司来,夏山几乎丢了命。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二都邦里五个卢姓老乡到汉阳街上去玩耍,碰到一伙流氓街痞,调戏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五个卢姓老乡实在看不下去了,异口同声地大喝一声:“畜牲住手,青天白日,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没有天地良心。”街痞被这一声惊雷吓得一怔,回头一看,见到一伙乡巴佬,也不示弱地大叫:“不关你们几个土包子一卵事,干涉我们的好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话不投机,双方动手打起了群架,二个卢姓老乡抽出一把随身携带而防身的匕手,当场刺死了一个街痞。随即有人报案;官府派人捉了二个卢姓老乡,其他三个捡了凶器逃到了二都邦鹦鹉州的祠堂里。当时,夏山正在仁二都邦会会长。夏山听了三个卢姓老乡的汇报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决定为卢姓老乡出头顶罪,他立即拿了带血的匕手,来到官府说:“凶手是我夏山,我投案自首,请把先抓的那二人放了,与他们无关,如若不相信,凶器在我手中。”官府见证据确凿,就放了卢姓老乡,把夏山投进了监狱,并且是水牢,准备三个月后,到菜市口斩首示众。当时,官府对同盟会员恨之入骨,知道夏山是会员之一,革命党人都到南京去了,寡不敌众,无人救他,因此,一直把他关在水牢中折磨他。
日月如梭,三月期限已到,即将把夏山押赴刑场的时候,武汉三镇的官府接到了黄兴、蔡锷、宋教仁的来信。黄兴和宋教仁联名写信说:“吾兄弟夏山有傲气,为救妇女误伤他人,被你们关押三月,已遭惩罚。请你们放了他,高抬贵手之事,再来酬谢。如若不放人,不然我等兄弟赶来武汉,后果自负。”官府看了此信,心中生寒。当打开蔡锷的信看后,双手不禁抖了起来。原来,蔡锷撕下了白衬衣中的一块布,咬破手指,用血书写而成的信,信中说:“请立即放了吾兄夏山。如若寅时杀了夏山,吾卯时把武汉二洋移为平地。蔡松坡拜上。”官府知道革命党人不好对付,宋、蔡、黄三人来信求保,只好幸幸地放了夏山。可怜的夏山拍着瘦得露出了二十四根肋骨的胸脯正气凛然地对官府说:“我夏山是铜皮铁骨,头是不好砍的。”刑场边的老百姓被夏山这种英雄豪气感动得都翘起了大拇指。原来,二都邦乡亲见夏山替人顶罪入狱,有生命危险,就到南京找到黄兴、宋教仁、蔡锷说明情况,这才救下了夏山。
夏山被释放后,回安化的家乡养病,可是对兄弟——黄兴、宋教仁、蔡锷的思念之情,与日俱增,又想到国难当头,心中烦燥不安,有一天,为了解心中郁闷,写了一首对联贴在家中的中屋柱上:
“问同乡会人,黄长沙有勇,蔡邵阳有为,宋桃源有志,子肋矛销,身价都居平等位。
看国家大事,俄罗斯在北 ,法兰西在南,日本自在东,张牙舞爪,乘私侮惫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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